第711章 迷雾幻境惑人心[2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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凝成。
nbsp“停手!”他喝道。
nbsp林九刀势未止,反被虚影一指弹中眉心,整个人如遭重击,踉跄后退,嘴角溢血。
nbsp月璃立刻上前扶住他,同时展开灵镜术。镜光掠过,陈岩的身影在镜中依旧完好,未见伤痕。
nbsp“是假的。”她声音冷静,“别看雾中影。”
nbsp林九喘息着,死死盯着那具“尸体”,手指仍在颤抖。
nbsp“它要我们乱。”云逸走到陈岩身边,伸手扶起他。陈岩身体一僵,随即恢复知觉,摸了摸胸口,脸色发青。
nbsp“我……我真的感觉到了。”他低声说。
nbsp“它攻的是认知。”云逸扫视四周,“让你以为同伴死了,让你愤怒,让你失控。”
nbsp他剑指地面,灵力引动地脉微流。一道细弱的波动自石阶蔓延而出,扫过众人脚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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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“脚下的,才是实的。”他说,“记住这个触感。”
nbsp雾中光影再闪。
nbsp这一次,是月璃倒在血泊中,胸口插着半截断剑,唇边带血,目光涣散。云逸跪在她身旁,一手扶着她后背,一手握剑,指节发白。
nbsp云逸站在原地,眼神未动。
nbsp他知道这是幻。
nbsp可胸口仍是一紧。
nbsp他闭眼,再睁。左手划破掌心,血滴落地。痛感刺醒神志。
nbsp“清心诀。”他传音。
nbsp月璃立刻响应。两人灵力再合,银光扩散,雾中幻影层层剥落。
nbsp林九咬牙站直,陈岩靠着他,勉强支撑。
nbsp“它怕我们向前。”云逸说,“所以不断造出我们最怕的事。”
nbsp“那它怕什么?”林九问。
nbsp“我们不停下。”云逸迈步踏上更高一级石阶,“我们不回头。”
nbsp雾气深处,道痕气息忽然一颤。
nbsp像是回应。
nbsp又像是一种警告。
nbsp云逸忽然抬手,示意众人止步。
nbsp前方雾中,浮现出一道人影。轮廓模糊,却与云逸身形相似。那人缓缓抬手,手中长剑斜指地面,姿势竟与他此刻一般无二。
nbsp“你在看什么?”月璃低声问。
nbsp“它在模仿我。”云逸盯着那影,“不是幻象,是映照。”
nbsp人影忽然动了。
nbsp剑起,无声无息,却带着与云逸完全相同的灵力轨迹。
nbsp云逸出剑。
nbsp两道剑光在雾中相撞,没有巨响,只有一声轻鸣,像是两片薄冰相碰。
nbsp人影退后一步,身形未散。
nbsp云逸握剑的手微微发麻。
nbsp“它学得很快。”他说。
nbsp月璃靠近一步:“你要它破绽?”
nbsp“它没有破绽。”云逸盯着那影,“因为它就是我。”
nbsp他忽然松开剑柄。
nbsp长剑落地,发出清脆一响。
nbsp人影动作也随之停滞。
nbsp云逸闭眼,再睁。他抬起手,掌心血痕未干,指尖轻点眉心。
nbsp“我不靠剑。”他说,“我靠心。”
nbsp人影缓缓消散。
nbsp雾中阶梯继续延伸,道痕气息越来越近。
nbsp云逸弯腰拾剑,右手握紧剑柄,掌心血迹染上铁鞘。
nbsp他向前走去。
nbsp月璃紧随其后。
nbsp林九扶着陈岩,一步步踏上石阶。
nbsp雾未散,路仍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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