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6章 符咒课上的约定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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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。他突然明白为什么柳儿对素羽老师的课这么感兴趣了——她不是在学咒语，是在继承某种温暖的传承。

    nbsp学期末的最后一次课，素羽老师宣布：34;今天的符咒课将提前结束。34;

    nbsp李明收拾着笔记本，看见柳儿正在把最后一节课的符纸收进书包。那些折成三角形的符纸在她手里像一群安静的白鸽。

    nbsp34;下学期还选这门课吗？34;李明问。

    nbsp柳儿把青玉簪重新别好：34;我奶奶说过，有些东西...要等到合适的时机才能懂。34;她顿了顿，34;就像你们男生总说的39;养兵千日39;？34;

    nbsp李明笑了。他想起那个雨夜，想起小叶子退烧时柳儿偷偷抹掉的眼泪。有些信仰或许不能解释清楚，但正是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，让这个世界变得温暖起来。

    nbsp放学铃响起时，素羽老师最后看了看教室：34;记住，真正的符咒，是人对生活的希望。34;

    nbsp李明走出教学楼时，发现柳儿站在路灯下等他。

    nbsp34;要去喝奶茶吗？34;她问，34;我请客。34;

    nbsp月光下，两个年轻人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，像一道连接过去与未来的桥。

    nbsp李明把柳儿送的福袋挂在书包上，指尖不经意间碰到那枚缝得歪歪扭扭的34;日34;字。傍晚的风吹过图书馆外的梧桐树，书页间夹着的符纸突然被吹落——那是他偷偷临摹素羽老师画的34;冰34;字符。

    nbsp34;这是;柳儿不知何时站在了他对面，伸手接住飘落的符纸。

    nbsp李明耳尖发烫：34;随便练着玩的;

    nbsp柳儿将符纸对着夕阳展开，光线透过薄薄的纸面，在她指尖投下淡红色的影子：34;我奶奶说，符咒要画得歪歪扭扭才有效。34;她突然笑起来，34;因为真心诚意的人，手才会发抖啊。34;

    nbsp期末考试前夜，稷下学院的自习室亮如白昼。李明发现柳儿在课桌上摆了个小瓷碗，里面泡着晒干的茉莉花。

    nbsp34;提神用的。34;她往碗里加了片薄荷叶，34;我奶奶说，考试时闻着小时候的味道，能想起被家长检查作业的恐惧;

    nbsp李明正想吐槽，突然瞥见她书包里露出的白纸一角——正是那个横竖各四个34;日34;字的符。

    nbsp34;你真打算用那个？34;

    nbsp柳儿神秘兮兮地从口袋里掏出个绣着青竹的香囊：34;其实我还加了道防挂科符。34;她压低声音，34;在食堂偷学的，用辣子鸡丁的油在符纸上画了道横线。34;

    nbsp李明憋不住笑出声时，监考老师正好走进教室。

    nbsp柳儿感冒的消息是班长偷偷告诉李明的。他拎着从食堂买的热粥冲进宿舍时，看见她正对着镜子扎青玉簪——动作笨拙得像是第一次尝试。

    nbsp34;发烧了还臭美？34;他把体温计夹在她腋下，突然发现她床头摆着素羽老师的《民俗与医疗》课本，书页间夹着许多画满符咒的便签纸。

    nbsp柳儿把退烧药推给他：34;我奶奶说，人在生病时容易看见39;天幕39;。34;她眼神突然变得很远，34;上次高烧，我梦见自己站在一片芦苇荡里，有个人教我画冰字符;

    nbsp体温计显示李明想起小叶子退烧那晚，月光也是这样铺在枕边。

    nbsp最后一节课的实践考核是现场画符。素羽老师踱步到李明身边时，他正对着34;冰34;字符发呆——笔画总在关键处颤抖。

    nbsp34;紧张什么？34;柳儿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，34;你画符的时候，根本不像在驱邪，倒像在写情书。34;

    nbsp李明手一抖，在符纸上洇开一团墨渍。素羽老师却突然鼓掌：34;很好的尝试！34;她指着那团墨渍，34;看，这就是39;心诚则灵39;——墨迹晕染，正说明施术者的心意流动。34;

    nbsp柳儿在旁边憋笑憋得肩膀发抖。

    nbsp放假前的黄昏，李明在教学楼天台找到柳儿。她正把一叠符纸折成纸飞机，远远看去像一群白鸽。

    nbsp34;听说你要转系去学医学人类学？34;她头也不回地问。

    nbsp34;嗯。34;李明踢了踢天台的水泥护栏，34;素羽老师说，真正的符咒是人对生活的希望...我想用科学的方法，研究那些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。34;

    nbsp柳儿终于转过身，夕阳给她的眼睛镀上一层金边：34;那我继续学民俗学。34;她举起一个新做的福袋，34;这样我们就能从两个方向...靠近同样的答案？34;

    nbsp李明接过福袋，发现这次的34;日34;字缝得端正了许多。远处宿舍楼亮起星星点点的灯光，像被风吹散的符纸，在夜空中明明灭灭。

    nbsp若干年后，某医学院教授的办公室里挂着一幅特殊的书法作品。

    nbsp34;寒威凛凛降浓霜;

    nbsp落款处画着个歪歪扭扭的34;冰34;字符，旁边还绣着青竹香囊的针脚。

    nbsp每周三下午，总有个穿汉服的姑娘来帮他整理民俗学资料。

    nbsp人们说，她总能准确地在教授发烧前，送来一杯加了薄荷的茉莉花茶。

    喜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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